- 項目:美國坦帕藝術博物館
- 設計:Stanley Saitowitz / Natoma Architects Inc.
- 地點:美國弗羅里達洲坦帕
博物館在古代的雛形是寺廟,是獻給繆斯的地方,特權者們能夠在那兒獲得娛樂、見證美好以及學習知識。文藝復興時期之后,博物館成為了公共場所,其建筑結構如同宮殿般雄偉,并逐漸萌生出美術館的發展形態,是一個陳列畫作與雕塑的地方。再后來,博物館成為了教育、研討、收藏、發人深省、交流想法的中心地。通過呈現文化的最高成就,博物館成為了一種新生而穩定的力量,它為品質與卓越的目標而奮斗。而現代的博物館既充當了美學與教學的角色,又囊括了寺廟及論壇廣場的功能。
當代博物館的設計特點在于兩極化的呈現方法。一方面,建筑體本身也致力于成為一個藝術作品,它們那獨立的雕塑體就像是建筑師的標識。而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方面就在于博物館就像是一個容器、一個漂亮的寶石盒、一個裝滿寶藏的箱子,它的惟一目標就是在內部填滿藝術品,就如坦帕藝術博物館一樣。
這個博物館是一個陳列藝術品的素凈框架,是一塊用于填滿顏料的空白畫布。這是一個美麗而又空洞的容器,是一個將要被其內容物填滿的腳手架。我們對坦率開明感興趣,我們對未來的未知可能性感興趣,我們對基礎設施的建筑感興趣。我們用最謹慎的方法創造了一個引人入勝的空間,避免讓建筑成為一個獨立的雕塑物,并運用空間和光線構建出外形。
玻璃底座支撐著上方的“寶石盒”。建筑漂浮在公園之上,并用其懸伸的頂蓋和反光的墻面來環抱整個公園。這是一個盤旋的抽象作品,滑翔于地面之上。這個建筑不僅是身在一片美景中,它本身更是一道風景,反射出了草木的樣子,如同湖水般閃爍微光,如同云彩般忽隱忽現。它的模糊與統一效果,讓博物館成為了一座公園,也讓公園成為了一座博物館。
修長的建筑體從中部被切割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公共和開放的區域,另一部分是封閉的支撐部分。每個區域都圍繞著院子而組織起來,一個是大廳,另一個是被辦公室和館長區所包圍的庭院。
這個40度的懸臂給這座城市提供了一個大型的公共門廊,提升了地平面上的所有藝術品。沿著這條門廊走下去,就能通往與側面相接的公園,將人們的注意力聚焦到了河面上,帶領人們通往大廳。通過這條安靜而升高的空間道路,就能很快看見那些美麗的藝術品。
這個大廳在首層的水平面上,上面有完整的玻璃墻,其中兩面很明凈,另外兩面已被侵蝕了。明凈的玻璃墻讓建筑體貫穿了整個空間,它將北面的表演藝術大樓與南面坦帕大學的塔樓及圓屋頂連接了起來。玻璃之上,多孔天花板從外墻部分一直覆蓋到垂直的穿孔墻上,并變為一個較高層的天花板,再次貫穿了一系列的天窗。憑借一個戲劇化效果的高伸式樓梯讓走廊逐漸到達大廳底部。而樓梯之下則是河床的巖石。
大廳之外是一個長玻璃室,沿著濱河步道的街面商鋪有咖啡廳和書店。
我們建造了一個最遼闊寬敞的走廊場地,它作為一種手段,能夠通過屏模創造出一個散發出藝術氣息的世界。它們被排成了一定的線路,包圍了垂直的庭院空隙。走廊是空的,地板和天花板全都涂成了白色,靜謐得如同統一呈現出的白雪。白色的地板凝固成了裂紋狀的格子圖,與上部的白色明亮天花板遙相呼應。天花板里的線性間隔隱藏了灑水器、風量分配以及光線。
建筑的第二個部分圍繞了開闊的庭院,包含了所有博物館的支撐物。辦公室從三個側面包圍了庭院。在較低水平面上的架橋是預備儲藏室里延伸出的人行橫道,是一個讓博物館工作人員出來行走的地方。
博物館的形象產生于它那表面的自然 —— 它并不是一種象征或描述。它從中立的形式中解脫出來,上面有一些凹陷點的象征。這是一個讓他們自己品味的時刻。
白天,建筑表面看起來幾乎一直在變化,然而并不全然如此。它們若隱若現,像海鰻一樣、像云一樣、像水一樣、像植物一樣,反射出閃爍的幻景。這是博物館的一種開闊、幻影般的影像,它們是一些我們完全不清楚、完全看不見的東西。
白天,光線反射在建筑表面上。
晚上,光線從建筑表面上放射出來。
晚上,建筑外部變成了光線的表演。內部的藝術品從玻璃墻中透了出來,逃進了黑夜之中。魔幻的發光外表不斷地變換無窮無盡的顏色與圖案,徹底地展示了建筑的魅力,它通過向這座城市展示它的燈光、顏色和外形,向人們揭示了它的秘密,并在湖水中倒映出自身的映像。
這個博物館既是永恒的,又是當代的,它是一個“電子珠寶盒”,漂浮在玻璃基座上。它是一塊展示未來的廣告牌,它是一個收藏那賞心悅目作品的容器,它讓我們從另一個角度觀看我們的世界。這座博物館盤旋在公園里,是地面與天空的一條連字符。